预谋外遇

作者:大水头
乔出门之前着意把自己拾掇了拾掇,晚上他要去见自己的初恋情人——虹。
对乔来说他的这次行动的意义重大,两个人已经十几年没有正式的坐在一起的人终于要见面了。虽然乔和虹同在一个城市经常能够碰到,但每次都是意犹未尽的打个招呼就再见了,而更多的时候是乔在某个角落看着虹远去,所以这样的见面只能不断挑起乔难以明状的思绪和兴奋。
在乔的意念里他和虹还应该有一段未完成的故事,虽然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执着的去想,但这种感觉却是历久弥新的。
前两天乔的科长突然离婚了,其实乔和他的同事们早就预见到会有这样一个结果的,他们科长和他的旧日同学已经相好了好多年了,终于有一天被科长的夫人发现了。这年头这样的故事很多很多,不足为奇。这件事竟让乔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虹,他们的故事也到了该开始的时候了。
昨天乔就在外面先洗了个澡,今天又理了理发,刮了刮胡子,穿了件不算新但很干净的让他觉得比较合身的衣服,他想把这次见面弄得正式一些,毕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得有点稳当劲儿,但他又不想刻意隆重起来,这倒不是说他真的不想隆重,而是不知道怎样才算恰到好处的隆重。
乔早就想去虹家看看了,三年前虹就把她家的地址和电话号码热情的告诉他了,而且在路上碰到的时候还亲昵的责备他没有去她家看她,正是虹的这种热情让他一直给自己保留着这种希望。
但乔一直犹豫着没有去,他觉得没有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一个人去还是有点唐突,毕竟虹现在不是一个人,而如果相约上几个同学去他又觉得不是回事儿。
现在乔终于为这次拜访准备了一个理由,这个理由还是他老婆提醒给他的,他们单位要集资房子了,而乔手里没有那么多钱,于是老婆说如果能从银行贷点款就好了。老婆当然还不知道乔和虹的关系,只是一种设想。而这正好提醒了乔,虹不是恰好就在建设银行工作吗,找她打听打听也算顺理成章的事情,别人即使是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来。于是乔决定借这个理由去找虹一趟,其实他对是否能从银行贷上款并没有信心,因为单位里很多人现在都在为集资房子朝外借钱,但却没有听说有谁从银行借到了钱,乔相信厂里很多人都比他有本事,既然他们都没有借到,自己就更没戏了,但这毕竟只是一种判断,乔没有再继续打听下去,他不想因为知道什么结果影响他去见虹的情绪,保持一个对银行业务一无所知的状态现在是最好的。
乔没有把自己的这次行动告诉任何人,包括老婆,而且他把去虹那里的时间也安排在他上夜班的时候。乔在单位的水泵房值班,而虹住的地方离乔上班的地方相距不远。这也是他经常能在上下班路上碰到虹的原因,而以前虹的家是距离这里很远的。虹现在住的是楼房,银行盖的,因为她的丈夫也在银行系统工作,所以他们能够以双职工的身份提前住到楼房,要知道银行尽管有钱,但却缺房子。正是虹的这次搬家让乔意会成是一种冥冥之中命运的安排,毕竟要想完成一个故事还是需要客观条件支撑的。
乔是步行去的,他的车子已经很破旧了,他不想让虹看到,说起来这辆车子还是当年他和虹谈恋爱的时候买的,之前乔骑着一辆加重“红旗”,挺土,所以乔狠狠心把车子换了。
乔至今都不知道当初虹和他分手的真正原因,在他俩恋爱了三个月之后,虹给他写了一封告别的信,乔至今都记得突然看到那封信时的场景。虹的这封信不是通过邮局寄来的,那时候乔一个人住在单位宿舍院的一所平房里,早晨起来开门的时候他发现从门口掉下一封信来,显然这封信刚才是插在门缝里的,乔甚感诧异,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寄给自己的,之后他把信封拆开看到了虹和他的告别,虹没有给他解释更多的理由,只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交往她觉得他俩不合适,但这并不影响她永远把他当成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后面竟连着写了几十个谢谢和对不起,直到把那张8开大的信纸写满。
乔那一刻不知道该如何调理自己,但有一种情绪却是明确的,这就是沮丧,就在昨天虹还出现在他的这间平房里,两个人在一番热情的拥抱接吻之后,躺倒在乔的单人床上,乔笨拙的剥开了虹的衣扣,他看到了里边的春光触摸到虹光滑的肌肤,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触摸女人。就在他准备脱掉虹的裤子且已经解开裤带的时候,虹羞红着脸对乔说了一句:窗帘!乔这才注意到外面阳光的么强烈。他急忙去拉窗帘,但因为心急,更重要的那个窗帘恰恰在这一天被门缝夹住了,乔使劲一拉,窗帘竟被扯为两半,光线透过撕烂的缝隙投射进来,更糟的是他看到邻居家的那个已经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这时候正拄着拐杖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探头探脑。“老不死的!”乔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等他再回头看虹,虹已经穿好衣服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愤然的把撕烂的窗帘完全扯下来扔到地上,走到床边又把虹拥住,从虹的眼神里他知道刚才的激动已经结束了,而那个老太太的偷窥也败坏了他的心绪,于是他对虹安慰似的说:“等到咱俩结婚,再……。”虹好像很感激的点了点头。
该死的窗帘!该死的老太太!
每当想起那一幕乔就会这样发泄的骂上两句。如果那时候不是因为窗帘,不是因为老太太结果又会是什么呢?可能正是因为那次肉体的未遂,才使虹给乔写了那么多谢谢和对不起吧。但这也让乔感到了几分自己的下作,难道自己不是也想着要把生米做成熟饭才那样做的吗?
或许是那么多的对不起感动了乔,又或是感觉自己的下作,他虽然满腹的怨艾却没有去找虹问个究竟。现在乔明白了一些,在窗帘扯烂的那一刻虹的心已经离他而去了,所以她才会在他扔掉窗帘又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对他说谢谢,之后第二天就写来诀别的信。乔首先分析是因为自己没钱,父母只是普通工人,而他所在的单位又不怎么景气。他听虹说过,他们银行的女同事们一致的共识是绝不找企业里的工人,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不过虹紧接着就安慰他她并不把她们的这些话当回事。但这是他俩刚刚开始恋爱的时候她说的话,之后就很难说她不受她们的影响,再说还有虹的父母,虹的父母也都在银行系统工作,他们未必愿意女儿找一个在并不景气的国营企业的人做女婿。所有这些乔都考虑到了,这是他的劣势。
另一个让乔没有追问的原因就是乔的优势了,在他们共同的学生时代乔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三好学生,而虹却很一般,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实的窘境,乔想他是不可能会和虹开始的,班里能够让他看上的是漂亮的宣传委员,但这位宣传委员却在他们四年级的时候举家搬迁到天津去了。这样乔就觉得如果自己非要追问下去就有点丢份了,如果虹还有意与他重归于好她肯定还会回来的,如果没有那样的意思,问也没用,倒不如就这样保持一种所谓的朋友关系,为了以后做个铺垫。乔知道自己不是个玩浪漫的人,虽然他也曾想想过在一个比如咖啡屋之类的地方像影视剧里表现的那样对虹表白这种探询,但这于他来说也只能是想想了,他不知道自己通过什么途径可以坐在那样的地方,他不是演员,他想到更多的是场景之前的铺垫,所以他总是觉得那样的场景虚假。
黑夜和街道上的霓虹灯给了乔一种很具体的城市的感觉,但他知道这种漂亮的城市景观并不属于他这样的人,属于路边停靠的“奔驰”,他从“奔驰”车的窗户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现在的形象,和他预想的样子一样,还算年轻精神,这可能是他现在最能拿得出手的形象了。“奔驰”车里的灯突然亮了,乔看到一对搂在一起的男女,男的老了,女的还正年轻,那个男的正在里边看他,乔赶紧走开了,好像挨了对方一拳似的。
这一幕有点败坏乔的情绪,以至于他从虹住的那栋楼前经过都没有停下脚步,直到看见一辆似曾相识的轿车才停下来,他认出这是虹丈夫开的车,她丈夫是给他们行长开车的司机。在这条也是他每天上下班的路上他能经常碰到,而且最关键的一次碰到还是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门口,他看到虹的丈夫和一个“小姐”打扮的女人在车里亲热的举动。他为虹感到不平,但这也成了他要在自己的想想中延续他和虹的故事的一个原因,只有这样虹才是平衡的。乔一直没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虹,这是一件需要时机的事情。
车在说明虹和他的丈夫现在都在家里,这让乔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他又平定了,什么都还没有发生自己怕什么。
楼道里很黑,乔使劲跺了跺脚,楼道里的声控灯都没有反应,肯定是坏了,看来银行有钱也不能面面俱到啊,乔心里想,要是自己能来这里当个电工就好了。乔在调到水泵房之前是个不错的电工。
四层中户。乔按了几下门铃,里边半天没有响动,乔手上却沾不少的土,看来门铃已经坏了很久没人按了,这也是电工的事情。乔只好用手敲门。
门开了,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出现在门口问他找谁,他说找虹,丫头就冲着屋里叫了一声:“姨,有人找你。”操的是外地口音,乔猜测她是虹雇来看孩子的,以前她听虹说过。。
“哎哟,怎么是你呀,真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真是稀客呀。”虹带些夸张地热情的叫着走了起来。虹的这种热情超出了乔的预期,他估计虹可能会先看看丈夫的脸色的。显然在家里虹极想扮演一个做主的角色。
虹的丈夫正在看电视,见乔进来审视了乔一下站了起来,冲乔客气的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虹把乔介绍给她的丈夫。乔装着第一次见到的样子和虹的丈夫握了握手,虹的丈夫个子比乔低半头,但要比乔胖许多,乔听虹说说过她的丈夫要比她大五岁,自然他也要比乔大五岁,这个五岁的差距让乔在他的面前显得年轻了不少。
虹的丈夫给乔递了一只“芙蓉王”,乔惭愧了一下,自己口袋里的烟又低了一级。之后虹着实把乔夸奖了一番,说乔是他们班学习最好的,四年级的时候就能写出六张稿纸的作文,还在报纸上发表过呢。这让乔既得意又有些别扭,对他们这个岁数的人来说学习已经不算是什么优势了。
乔没有在一开始就把来的目的交代清楚,他不想让虹先有个感觉是他有事才来找她的,尽管他一来她就已经猜到了,但乔还是不想直接的开门见山,他的定位应该首先是同学,是上夜班没事出来散步走到这里偶然想起才登门拜访的,似乎这种拜访已经是他们之间很随便的一种交流方式了。但这只是乔的假设,因为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在一起谈话,所以谈话的节奏时断时续,好在热情却在一直持续着。
一番叙旧之后,乔找到一个话头才把从银行贷款的事跟虹闲聊式的说了。他必须为自己的突然造访给出一个理由,但与乔预想的不同,在他说出此行的目的之后,虹的一连串话语就让他觉得他这个目的无足轻重了,这倒不是说虹没有把他的这件事当回事,而是她的兴奋点与这个目的不那么合拍。起码在乔感觉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他没想到虹现在变得这么健谈,当初他俩谈恋爱的时候虹可不是这样的。虽然乔想不出虹现在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但却让他明确的感受到虹对他的热情,如果说年轻时的分手还有什么芥蒂的话,现在经过岁月的清洗已经荡然无存了,如果不是因为此时虹丈夫真实的存在,乔都有点怀疑他俩又回到了开始的时候。
乔的丈夫又递给乔第二只烟,乔连忙摆手说不抽了,他平时是很少抽烟的,言外之意是刚才抽烟是不想驳面子。这又让虹抓住话题借机把丈夫数落了一顿,看人家乔多好,你一天两包烟都不够。乔看到虹的丈夫嘴角撇了一下,只有抽烟的人才知道抽烟的人一旦抽上就不会很少。虹的丈夫没有抢白,显然他已经习惯虹的这种叨叨了。继续心不在焉的看自己的电视。
烟灰缸满了,虹的丈夫端着走到了卫生间。小保姆正在里边洗着衣服,乔看到虹的丈夫经过小保姆的时候手在小保姆的屁股上偷偷捏了一下,而这个角度虹却是看不见的。小保姆回头嗔怨的瞪了他一眼,但紧接着就把眼神迅速的扫向乔这里,乔急忙避开了。乔不知道虹的丈夫为什么要在估计他能看见的情况下还来这么一手,是故意还是心血来潮。这让他又联想起曾经碰到的酒店门口轿车里的那一幕,心里挺为虹叫屈,难道他就真的没
有感觉出丈夫的花心?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乔觉得自己该走了,他看看墙上的石英钟起身告辞,虹执意要送他下楼,乔的客气没有起到作用,一家人看着虹在门口别扭的套外面的裤子,虹系裤带的时候乔看到虹浑圆的臀部,这时候他才明确感觉到虹身体的变化,她比和他恋爱那时候胖多了,但却更增添一种成熟女人的性感和风韵,这让乔想起自己老婆平板的身体,她这辈子不会有这么一个肥硕的臀部了。这是影响乔和老婆做爱热情的一个重要原因。
楼道里还是黑糊糊的,虹走在前面给乔领路,抱歉的说楼道灯坏了,跟单位反映了几次没有人修,这儿的电工牛B的不行。说着竟探过手来怕乔跌倒似的要拉乔的手,乔没有注意到虹的这个动作,反而避嫌似的躲了一下,虹只拽住了他的衣襟。黑暗中乔听到虹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好像是责备他的愚顿,这让他涌起一种从虹后面抱住虹的冲动,但他却只是想着却没有敢那样做。但虹的这个举动还是给了他情绪上的鼓励。他笑着对虹说要是他来这里当电工就好了,包管这里的灯天天亮。虹好像突然想起似的说,我倒忘了你是电工了,我家门铃坏了很长时间了,我家那位什么也干不了,哪天你来给我换一个吧。乔说没问题。
在楼下两个人的谈话明显比刚才在家的时候放松了,尽管乔已经说过让虹回去的话,但他感觉虹却没有立刻分手的意思,好像他俩的谈话才刚刚开始。
虹跟乔提起了耗子,在乔和虹的每次谈话之中耗子是个不可缺少的人物。他们都是一个班的同学,耗子和乔算是哥们,而虹则是耗子的同桌。耗子对虹怀有一种痴心般的喜欢,最早向虹表白的就是耗子,但那时候虹却以年龄小不想过早谈恋爱拒绝了耗子,说再过两年再谈这个事情,耗子就等待了两年,但两年之后耗子还是被虹拒绝了,但每次虹拒绝的都不是那么干脆,总是能给耗子留下一点尾巴,所以他们就一直没有中断了联系。这没有中断的联系终于让乔在小学毕业多少年后又见到了虹,再次见到乔的虹是兴奋的,她很快就向乔表白她并没有和耗子发展那种关系的意思,仍然只是同学关系,乔不知道虹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他已经早听耗子说过他要和虹谈恋爱了,甚至想让乔当个媒人的角色。乔不知道这个忙该怎么帮,而从虹的表白里乔又分明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但既然耗子已经有言在先他也不好和虹表白什么,所以一开始乔因为避讳耗子和虹并没有确定关系,但后来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是他们二十二岁那年春节的时候,虹一个人来给乔拜年,乔习惯性的先问虹找过耗子了没有,虹说没有。从虹的表情上乔感觉出他的这种问话让虹感到不快。虽然乔感觉到虹的这种暗示,但他还是带着虹去找了一次耗子,但耗子却恰好不在家,而正是耗子的突然失踪给了他俩机会,那一天他们一块看了一场电影,之后又看了一场歌舞晚会,在晚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乔拉住了虹的手,虹依偎在了乔的身上。
这件事直到后来他俩分手乔都没有告诉耗子。
后来乔把自己的失败部分归结为是自己太在乎耗子,所以没有发挥出来。事后乔才知道耗子那一阵正在联系着一个有夫之妇,耗子有这个爱好。尽管乔从小就看不起耗子,但他不得不佩服耗子对付女人的本事,就他知道的和耗子混过的女人已经不止十几个了,耗子最精典的一次是在他住院做腰椎键盘突出手术的时候,他竟然能躺在病床上把那里的漂亮的护士长联系到手,耗子跟乔借了他平房的钥匙晚上就把护士长领来了,乔出于好奇在外面偷窥了耗子和护士长的做爱过程,让乔大跌眼镜的是外表绝对属于贤妻良母型的护士长在床上竟然那么淫荡,而他也不得不佩服耗子床上的功夫的确了得,尽管已经椎键盘突出却没有影响他的发挥。
昏黄的路灯灯光打在虹的脸上,虹低着头滔滔不绝的说话,乔听着眼睛又一次看到了虹鲜亮的鼻尖。这让乔想起他们恋爱时的一个夜晚,也是这样的灯光,乔欣赏着虹的鼻尖。这是人最不容易显老的一个地方。说真的虹算不上是个漂亮的女人,但虹鲜亮的鼻尖却勾起乔小时候的记忆,那时候虹长得像个银娃娃似的,又白又胖,活泼可爱。那时候乔就注意上虹能够发光的鼻尖,在他看到的一本书里曾经有过这样的描述:女主人公的鼻子发出瓷器般的光泽。他想大概说的就是虹这样的鼻子。乔曾把自己的这个发现在他俩热恋的时候告诉给虹,但虹却没有像他预期的高兴起来,反而嗔怨他说难道我别的地方不美吗?乔这才知道对美的审视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乔想起半年前耗子和他说过的他和虹的一件事。尽管现在他们都已经成家,但耗子却一直没有中断和虹的联系,据耗子说每次他和虹通话能聊一个小时,而每次虹都要问他乔的情况。虹现在的许多事情乔都是从耗子那里知道的。那件事是耗子说他在约了虹在外面看电影的时候,他摸了虹的身体,更确切的说是他摸到了虹的乳房,而虹竟然没有拒绝,事后虹反而跟他说了一句让他甚感意外的话:这你就“满足”了?这句话竟让耗子突然不知所措了,就没有再继续下去。他不知道虹的这句话是在责备他的下流无聊——用这种方式破坏同学之间的友情你就“满足”了?还是在嘲笑他的胆小,鼓励他更深入一步,否则怎么叫“满足”呢?这以后很长时间耗子再没有联系过虹,一向善于对付女人的耗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耗子跟乔说,有时候他真的想和虹弄一下,但真的见到虹,那股劲反而没了。
这件事让乔感到了严重,过了这么多年耗子居然还能延续过去的热情,而且他还成功的实施了,乔真切的感到了自己的嫉妒。但这也给了他一些信心,既然当初并不被虹看好的耗子能够得手,自己为什么不能?
这以后耗子伸向虹胸口的那只手就经常在乔的脑海里晃来晃去。但无论乔是否情愿耗子却又是每次他俩之间不会省略的话题,成了他俩交谈的前奏和润滑剂。每次提到耗子虹都要带着同情为耗子感慨,单位丢了,和朋友做买卖朋友又被抓了,本来还以为将来自己有个事情可以靠他帮忙的,现在一直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干的,只能混个保安,每个月挣四、五百块的工资,一个人都不够花的,回家老婆都不让他穿制服回去……。好像不这么说一番就对不起耗子似的。
怕冷场乔来的时候还准备过一些台词,现在他觉得多余了,冷静起来的倒成了他自己。在虹滔滔不绝的叙述他甚至有些局促起来,他在想虹的丈夫这时候会怎么想,一个突然到访的同学,自己的老婆竟然和他在外面聊了那么长时间,尽管乔手里有他不忠的把柄,但乔还是感到了不安,这是否会增加虹丈夫以后的戒备呢?她觉得虹如果真的想和他发展那种关系现在这样做是不明智的。而不断经过这里打量他俩的人流也让他感到了压力。一对中年男女在这样的夜晚在干什么?如果是恋人他们应该有身体的接触;如果是一般的朋友他们早该分手了。
但乔又不想提醒虹,毕竟这也是他希望过的,他不想在开始就降低虹的热情,那样可能会让虹生出错觉。
在乔胡思乱想的时候,虹像许多已经结婚多年的女人一样和乔提起了她个人的不幸,一个不得不让她接受的玩小聪明的小保姆,一个骄横的不懂人情世故的婆婆,以及丈夫对婆婆的妥协忍让……乔尽量认真的听着,说实话他挺反感女人们和他提这些琐碎,但他现在却不得不倾听下去,大概女人们都是这样吧。乔的脑子里这时候仍在想着耗子对虹的那种侵犯,还有虹当时对耗子说的那句意味难测的话。他甚至怀疑耗子和虹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但他却不可能知道了。
一对年轻的恋人拥吻着从他俩身边走了过去。虹看着他俩停止了述说。
“我真羡慕他们,看来我真的的老了,和你叨叨了半天家庭琐事。”虹看着年轻的恋人远去言不由衷的说。
“我倒觉得你比以前更有魅力了,你看你的鼻尖还是那么亮。”乔说。
“是吗?”虹捂着自己的鼻尖笑起来。“亏你还记得。”
“我怎么能忘记呢?”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但都暖暖的感觉到了某种意味。
三天后的晚上乔正在家里看着电视,手机突然响了,乔拿起来一看是虹打来的电话,他看看旁边打毛衣的老婆犹豫一下还是接了。
关于贷款的事虹说得非常简单,只有八个字:条件苛刻,手续复杂。乔就没有再问下去,这个结果他已经从单位许多同事那里知道了,因为单位参加住房公积金的时间较短,单位根本没有资格给职工担保住房贷款,更何况单位建房还有许多隐瞒不报的手续,所以没有人奢望能贷款。
乔以为虹说完事情电话就该结束了,因为虹用的是宅电打的,乔想到虹的丈夫可能就在旁边,而且他也不想让旁边的老婆感觉到什么,但虹好像却没有很快结束的意思,没完没了的和乔聊起来。
乔连着抽完了三支烟,虹才放了电话。虹告诉乔她已经把新门铃买回来了,让乔明天上午去她家里安一下,她已经请了半天的假。其间好像不经意告诉乔,她已经辞退家里的小保姆,孩子送到全托的幼儿园了,而她的老公出车和行长到了外地。
放下电话乔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无疑虹已经向他释放了一个暧昧的信号。
“谁的电话?打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怕浪费电话费的。”老婆问乔。
“一个朋友。”乔敷衍说。
“什么朋友?”老婆又问。
“一个女朋友。”乔索性直说了,如果老婆认真起来他完全可以用房子的事情回应回去,毕竟自己现在还什么也没有发生。
“女朋友?”老婆说着竟笑了。“就你还能有什么女朋友?就你那挣的两个钱?”
乔也跟着笑了,心想女人有时候就是把假话当真,真话当假。但老婆最后的那句话却刺痛了他,把他的那种兴奋给浇灭了。他掩饰的又从烟盒里抽出一只烟,却让老婆一把夺去了。
“快熏死人了,还抽!”老婆责备的说:“也不注意点自己的身体。”
乔低下了头,看来老婆并没有注意这件事。这时候他看到了老婆因为劳作而已经静脉曲张的小腿,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愧疚之情。老婆虽然在一个轻工单位,但干的却是非常需要体力的活,论对家庭的贡献老婆要比他大的多。
一种宿命似的的悲哀袭扰上来,乔开始反思在这个可能即将发生的故事里,他自己又是个什么角色,是猎人还是猎物?难道这个故事真的要开始了吗?隐隐的他竟生出几分莫名的恐惧。
“刚才我妈来电话了,家里卫生间的灯坏了好几天了,明天你去给修一修。”老婆对乔说。
乔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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