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彪对毛的评价说起

如下图中林彪私下的言论所示, 林彪不愧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但他再聪明绝顶也与周公一样,至死不过是毛的一条狗。这个民族的大多数聪明人都服服帖帖甘愿给暴君做狗背后的原因,才是这个民族跳不出互相奴役几千年的症结所在。

为什么上海音乐学院培养不出真正的音乐家

今天早上看到一则视频。视频中,复旦大学教授王德峰说,上海音乐学院之所以培养不出一个世界级的,伟大的音乐家,是由于没有在学院里设置哲学系和文学系,因为伟大音乐作品的背后是思想体系。我不能完全赞同这个观点,虽然从教育体系的角度来说,他是对的。

然而,这仅仅是学科设置的问题吗?这个国家,乃至整个民族,有几个人会纯粹追求精神上的东西,而不是首先追求现实的利益呢?一个觉得凡是不能当饭吃的东西都不值得追求的民族,一个“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民族,是出不了伟大的音乐家的。每当我想到这一点,作为这个民族的一份子,我既想笑,又想哭!

林彪的教训

林彪是著名的常胜将军。他甚至在未上战场前,已知胜负,所以他不愿去朝鲜同美军打仗。他不仅是在战场上常胜,在政坛上也一样常胜,一样的头脑清醒,对整个情势了如指掌。他最初尽量远离政治旋涡,后来躲不过,就一再地站在胜利的一方,罔顾是非,坚决捍卫最高领袖;同时又一再地推辞做指定接班人,因为他很清楚,一旦成为最高领袖的接班人,就会无可避免地被最高领袖猜忌,最终成为打击对象。

最近又一次读到有关他是否是有组织有计划反对最高领袖的资料。事实一再证明,他本人没有意图,更没有行动。然而他并不能逃脱死于非命的命运。他对文革有不同的看法这一点,在我看来是次要的。无论他怎样顺从,他都是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则身败名裂,全盘皆输。常胜将军的最后结局是被烧焦,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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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狗的幸福生活

我孩子小时候很喜欢狗,一直想要养条狗。可我是多少有点洁癖的人,一直没有同意。但洁癖之外,我还很不喜欢狗的性格,虽然觉得狗狗很可爱,很忠诚,但却一直不能够在这可爱与忠诚的表象之后,无视其本质。

有一天,我带着孩子去看宠物展。展会上各种名种狗打扮得花枝招展、萌态可鞠。大家都正看得尽兴的时候,我却对自己孩子讲了下面这段话,“你看,狗狗们活得开心吧?不但吃得好,打扮得多漂亮啊!还有人宠!这样的生活真是求之不得啊!”孩子点点头。

“可是你看见了吗?它们脖子上都有一根链子。它们每时每刻的生活都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而是它们的主人替它们决定的。它们不可以自己出去玩,也不可以随意交朋友。它们的命运全部掌握在它们的主人手里,甚至它们的存在,就只是为了主人开心,讨好主人已经成为它们铭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完全没有自我与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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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中玩游戏有感

自疫情发生以来,越来越多的人在家里玩游戏。其实,人生就是一场,也可以看作是连续多场、多场面的游戏。

在人生游戏中,你必须比别人更有眼光、远见,掌握更多、更全面的信息;更专注、更快采取行动;更快、更全面地学习、调整自己的技能;更早意识到自己的愚蠢、错误,不断做出修正与改进。

在所有这一切的中心,是一个人赢的意志。有了这种意志,就可以把失败当作成功之母,或者在一种不适合你的游戏中失败,但还能在另外的游戏中大胜。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盖茨和巴菲特那样成为全球冠军,但我们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自己人生场合里的赢者。真实生活的赢,比虚拟游戏的赢的回报,更真实、有用,更有很多倍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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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精神奴隶

近来,一场装演的代表大会正在装演的大会堂中进行。有不少人抱怨,这是官商大会,根本不能代表民众的意愿。确实,虽然这些人中有不少在这锅的各行各业都是有所成就的人物,但这并不等于他们自动获得代表的权力。退一步说,就算他们只是代表他们自己,那也不算太糟,因为起码他们是各界的成功人士,很有可能对于各界的情况有各自的真知灼见。

问题的关键是,他们能够完完全全地在这个决定这锅前途的会议上讲出自己的想法吗?

对于这个问题,最安稳的答案是不予回答。就像那几个企业家大佬、文艺界大佬、体育界大佬被记者追问敏感问题时的反应一样。在这锅,很多事情是不能说出口的,所谓祸从口出。越重要的事情,越不能说,越不能讨论,最好连想都不要去想。能够说的,可以讨论的,都是不太重要的。大佬们之所以在场,最主要的作用不是谈他们的想法,而是为这个会议站台,是为了装演,如同汽车展上的美女。

一个成功人士成为人家的木偶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其实何止他们,所有的参与者,包括那个举了几十年手的S大妈,那个在作报告时不断擦汗的中年男人,都不会说出这个会议上最需要说的话,都只会避实就虚,都是这出木偶戏的一部分。

一个有人格尊严,有独立思考能力,有良知的人是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感觉良好的,因为他不得不交出自己思想与语言的自主权,说违心的话,投违心的票,而真心的千言万语却只能烂在肚子里。 继续阅读“一群精神奴隶”

“真”的很重要

最近读了《麦田守望者》。通篇是一个美国中学生对于周边的人与事的看法与心理活动,用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假模假样”。这唤起了我中学时对周边事物的混沌的记忆,以及种种的疑惑。原来假模假样是个非常普遍的现象,是无所不在的,只是程度不同。在某些社会环境下,假模假样会更加厉害。

从中学时到现在,所经历的各种社会,假模假样无所不在,是人类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人们有意无意地掩盖自己,或者事情的本来面目,也许是出于自我保护、虚荣、自卑、欺骗的目的,也许有少数出于好意。大规模假模假样的场景,出现在社会的政治生活中。越是没有言论自由的地方,假模假样的广度与深度也越严重,因为当人人都可以自由发言的时候,最终胜出者往往是讲真话的人。很显然,只有真相与真理经得起拷问。在一个没有自由的社会,人们普遍地假模假样,以此谋取自身利益,或者保护自己。在这类社会,最假模假样的往往是掌权者。他们道貌岸然地欺骗世人,竭尽所能地掩盖真相。 他们篡改历史,封锁信息,恐吓敢言者。然而,假的终究是假的。假的人和事总会不断地被戳穿,又不断地涌现出来。掌权者一再用新的谎言为旧的谎言开脱,并自以为得计。

所有依赖假模假样来支撑自己人生的人们显然自始至终都没有明白:这世上所有的人与事,首要重要的,是“真”。没有了“真”,一切都是枉然。 继续阅读““真”的很重要”

动物性人口部落的悲剧

-本文试图解释为什么有些部落(本文用部落来涵盖包括社区、社团、政党、企业、国家等,所有社会团体)历经沧桑,却没有办法纠正本部落显而易见弊端,从而脱离低级愚昧状态,跟上人类文明发展的脚步。

只要人属于生物范畴,就会不可避免地具有动物特征,即生物生存本能与传宗接代的欲望。这就是人的动物性。每个人一生下来就具有动物性。所谓“人之初,性本善”,或者原罪论,都没有正视人首先是生物这一显而易见的事实。

但人之所以为人,在于他有思想并且由此产生理性。所谓理性就是人能够超越动物本能,从长远的、环境的、团体的、社会的利益着眼,取舍自己的观点与行为;并且能够运用常识,预见和推断行为与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当然,某些动物也表现出团体协作的行为,比如说狼群协作捕猎,但那是为了在生存竞争中胜出,进化而来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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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游戏

这里讲的权力游戏,与那部著名的电视剧没有关系。

不久前,我看到一场真实的权力游戏。在一个世界正在走向人工智能的时代,我看到了一场近乎中世纪的权力游戏。在这类游戏中,权力的获取是以暴力为后盾,以暗箱操作为方式,以宫廷阴谋为主线,以歌功颂德最终获得最高权力者为结果。由于是暗箱与阴谋在权力争夺中起了最主要的作用,这种游戏的胜出者往往是最阴险毒辣者。仁慈宽厚者往往被人为是妇人之仁,难成大器。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Z国一位名义上掌握最高权力的Z先生,因为不忍向和平情愿的学生开枪,被他崇尚暴力与阴谋的同伙,以暗箱操作的方式剥夺了权力,只能自己拿着一个电喇叭,到广场上去,带着哭声劝说学生回家。Z先生最终不但没有能够阻止那场杀戮,自己还落下被软禁至死的下场。

这是劣币驱逐良币的游戏。

这种权力游戏还不如猴王争夺战那种纯粹的暴力,因为那其中没有阴谋诡计,没有暗箱操作,每个猴子都有机会以武力取胜。在公开比武面前,猴猴平等。 继续阅读“权力的游戏”

救命稻草与圣经

前几天听一位朋友说起,他有一位亲戚,曾经是一个十分顶真的政工干部,现在却成为一个十分虔诚的佛教徒。这位亲戚甚至叹息:“十年政工一场空!”对此,我不由想起,周边真有不少人从信仰某某主义,改信某教,还特别虔诚。

我认识的某位天性开朗的老人突然得了绝症,一辈子没有认真信鬼神的他,居然在几个星期内受洗,成了基督教徒。可以想见的一个原因是,他家里本来就有基督徒。

当然,比之相信乌托邦式的,抢夺私人财产的某某主义,相信教人向善的某教毫无疑问是一大进步。问题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那么容易在不同的信仰之间,或者在无神论与有神论之间跳槽?!

我能猜想到的原因,不外乎:发现原先信的错了,心灵无所寄托,犹如在荒地上迷了路,来了一辆车,就急切地跳上去,连方向都不问,只要去城市就对了;面对困境,甚至死亡,仿佛不会游泳的人掉入激流,随便抓着什么都当是救命稻草;有信仰好过没有信仰,因为这样不但心灵有了依托,还可能有来世或者进天堂的福报;这信仰(团体)看上去不错,入了伙,就有了伴,可以抱团取暖,互相安慰。

在我自己的人生中,也不断有人以某某主义、某某神,以现世的幸福,或者死后上天堂对我诱导,灌输,但我对一切不合逻辑的,无法求证又不容置疑的说法,都报以怀疑态度。“万一信错的怎么办?如果信错了,我会把一生都浪费在这个信仰上!”始终是我头脑里的疑问。(当然,对于从自身实际利益出发,借主义或者信仰达到他不可告人目的者,是没有必要枉费心机考虑这类问题的。这类人物,不在本文探讨范围。) 继续阅读“救命稻草与圣经”